「我怕她伤了别人,我不央求她以后多出息,只要她健康平安便好。
「而且现在四海升平,青渊帝尊亦是仁善之君,兽族哪里需要她一个小娃娃来镇压。」
最终,白翁拗不过阿娘。
施法剥了我一身灵力。
白翁看着我,眼睛难得地掀起了波澜:「当初,你阿娘要我剥你灵力,我是不赞同的。
「而今,你想拿回这些灵力,我亦是想劝劝你。
「我且问你,拿回这些灵力之后,你待如何?」
「杀。」我张口,「杀人偿命,血债血偿。」
白翁摇着头:「这便是我要劝你的原因。
「你拿回周身灵力,想杀青渊不在话下。
「可你有没有想过,杀了他之后,会有什么后果。」
我一愣。
白翁接着说:「届时,必定天下大乱,生灵涂炭。
「我不求你站在三界众生的角度想这件事。
「你只站在你娘的角度想。
「你觉得,这会是你娘想看到的吗?」
阿娘……
阿娘才是真的,一生仁善,三界大乱,又怎么可能是她想看到的呢?
白翁看我有些犹疑,松了口气。
他说:「你既拿不定主意,便在这东荒大泽好好想想。
「想明白为止。
「神兽寿命绵长,便是你想数万年,也耽误不了什么事。」
后来,每每午夜梦回我都在想,当时为什么要犹疑。
如果当时果敢些,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。
春去秋来,我已经在东荒大泽待了上百个年头。
打破这丝寂静的,是一个误入结界的小焦龙。
浑身黑漆漆的,有进气没出气的,仿若随时都会死掉一样。
我认得他,是龙叔家最小的儿子,敖月。
我抱着敖月一路小跑到白翁跟前。
白翁一句话都没问,运起灵力便源源不断的往敖月身上送。
我听阿娘说过,白翁疗伤的能力是三界顶级的。
生死人,药白骨。
可便是这样,敖月也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过来。
由此可见,伤得有多重。
敖月刚醒,就抱着我哇哇大哭。
我拍着他的背,问他发生了什么事。
敖月抽噎着告诉我:
「龙叔凤姨全死了,龙族跟凤族也被灭了,就跟当初的麒麟族一样。